深切缅怀张新时院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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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忆悼念
2020年9月26日是一个令人心碎的日子。当得知永远无法见到恩师的时候,我不知所措。过去两天不断回忆恩师的淳淳教诲和音容笑貌,这不舍的爱和情让我梳理了过去20多年与恩师的难忘经历,下面只是永生不忘、终身受益的导师教诲点滴。 1997年,张老师不嫌愚钝招收我为博士研究生。从此,我有机会得到先生的口授心传。刚入学的时候,导师告诉我:“博士论文有且只有一个主题”,“在完成博士论文的前提下,多做些自己感兴趣的研究”。正是这些朴实的话语让我逐渐领悟到学位论文应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;正是这些朴实的话语让我逐渐明白研究生期间“规定动作和自选动作”的重要性;正是这些朴实的话语让我也同样要求我的研究生。因此,是导师既教会了我如何成为一名科研工作者,又教会了我如何成为一名教育工作者。 1998年以后,我每次把文稿送给导师,先生都会提出许多非常中肯的意见或建议,尽管当时导师已经非常繁忙(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副主任、植物所所长)。让我终生不忘的是:在我发表的论文中,大约有一半论文导师并没有署名而只有我一个作者!恩师的理由是:有些论文他的贡献不够大不应该作为作者。正是恩师用无声的语言教导了我如何规范论文署名,如何尊重别人;正是恩师在20多年前教诲让我懂得了学术规范。 2000年博士毕业以后,我有幸在北京师范大学继续做张先生的博士后,在这期间随恩师考察黄土高原和鄂尔多斯高原。正是野外考察,让我学习到了很多从未掌握的生态学、地学、大气学等相关知识;正是野外考察,让我亲身体会到自然生态系统的脆弱性和退化严重性;正是野外考察,让我理解了导师对我国干旱/半干旱区的终生热爱;正是野外考察,让我明白了一个真正生态学家的社会责任和担当。 2002年博士后出站以后,在北京师范大学张先生团队工作。在这期间,恩师让我关注长江流域天然林的生态服务功能。为了收集到更多的资料,先生尽其所能为我打前战。没有恩师的铺垫,这么大范围的数据收集是不可能的!正是这事让我明白了作为导师的终生责任和“终生售后服务”;正是这件事情让我更加懂得导师的蜡烛精神。 2014年教师节前夕,我在京师园恩师家畅谈两小时(19:30-21:30)。这是我与导师单独交流时间最长的一次,导师始终问寒问暖,从工作到生活到家庭,无不充满父爱!畅谈期间,导师给我简述了他从大学毕业到新疆工作,到美国留学,再回植物所的经历。导师的话语让我感受到了先生一生的坎坷和艰辛。或许(我只能猜测)正是先生的经历促成了先生一生对干旱/半干旱区的热爱和执着! 恩师去美国养病后,我与恩师用手机短信保持联系。每次收到恩师的短信都会异常激动。从恩师的短信可以体会到恩师对学生的父爱和慈祥。9月10日教师节给恩师发短信,但这次没有回复。其实,我心里一直在盼望恩师的短信。 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!恩师的教诲和关怀永远铭记! 愿恩师走好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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